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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5)-目的

渚在走回房間時,以越為首的徒弟們皆站在渚的房門口,似是想找渚談話卻又不敢進入,渚心下了然,走上前問到,

 

「怎麼了?都擋在這是要找我嗎?」

 

「師父……我們有事想問您,可以耽誤您一些時間嗎?」

 

越代表眾人上前問到,渚點頭,並推開房門示意眾人進入,等到所有人都進來後,渚再次開口,

 

「你們……是想問我的真實身份對嗎?」

 

眾人默不作聲,似是默認,渚點了點頭,以示了解,繼續說著,

 

「不錯,我本名的確是潮田渚沒錯,我的名聲在這鎮上也略有所聞,所以……假如你們不想追隨我了我可以理解……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。」

 

眾人震驚在原地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被事實和朝夕相處下所產生的師生情弄的不知如何是好,突然間,本應還在業房門前的雲景衝進了渚的房間,並打破了屋內的寂靜,

 

「我、我不管師父是叫潮田渚還是沒顏,我只知道,師父就是師父,是那位在我們有難時伸出援手的師父!」

 

所有人皆因雲景這段話震驚在原地,雖說眾人都清楚雲景說的是事實,但另一個問題卻緩緩浮現。

 

「師父,你會收留我們甚至傳授與我們武功是為了籌備反抗軍來推翻皇室嗎?」

 

越見眾人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問出了一直盤據在心中的問題,渚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大弟子,微微一笑,沒有馬上回答越的問題,反而是問了雲景,

 

「雲景,記得殿下他們第一天來時你問我的問題嗎?」

 

「記得!您當時回答我說是和殿下有著私人恩怨。」

 

渚微微頷首,看著眾人,深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道出,

 

「我和殿下……是青梅竹馬,本來兩家已經訂好親了,只是因為我父親叛變,所以這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,再之後……殿下失蹤,我便背附著人民稱呼我們家族的罵名贖罪……」

 

所有人看著渚,靜靜的聽著渚訴說著他們從不了解的歷史,

 

「再後來,殿下回來了,我被軟禁在宮裡,避免我組織反抗軍,後來發生了一些事,我被殿下誤會所以被處了死刑,但我還是逃出來了,我製造出我已經死了的假象並且逃來這裡只是想過新生活,沒有背叛、沒有束縛,」

「之後的事你們也就知道了,會遇見你們完全是一個意外,來到這鎮上時本想和我師父一樣接幾個暗殺的任務過活,但看見你們無父無母靠自己生存時我就想要幫你們一把,至少讓你們懂的保護自己,我從沒有想要讓你們成為反抗軍去推翻皇室什麼的,在皇室待著的日子太苦了,我不想再體會了,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,實話說,等我自己回過頭來看著我所做的一切,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。」

 

冗長的故事便在此告一段落,其他人還在渚所說的話語中震驚在原地,

 

「我願意相信師父,我說過了,師父就是師父,一直是那位我們都十分熟悉的師父!」

 

「我也是!我相信師父!」

 

「我也是!」

 

此起彼落的聲音響起,皆是對渚的信任,渚看著眾人,頓時感動的無以復加,

 

「那殿下他們這次來,是不是不只要來習武的啊!」

 

突然其中一人說道,其他人也開始懷疑起了,

 

「十六不是有在皇宮裡習醫嗎?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過?」

 

「這麼說來……倒是有件事挺奇怪的,宮外對於師父的話傳的沸沸揚揚的,宮內反倒一點消息也沒有,而當年處刑的人也全都不知去向。」

 

「陛下他們不會是要把師父抓回去的吧!」

 

「不行!我們不能讓師父被抓回去!」

 

「沒錯!保護師父!」

 

渚看著他們在一旁笑鬧著,不禁會心一笑,望向窗外,想起前原在業房裡所說的話和業在他耳邊的那些呢喃,有些苦惱又有些徬徨。

 

“你們說的……可否是事實?還是……只是想騙我回去的謊言……”


 

從混沌中清醒,業睜著眼看向天花板,感覺好久沒有那麼好睡過,躺了一會兒後,手撐著地面撐起自己笨重的身體,動了動自己僵硬的關節並環顧四周,似乎是還待在原本的那個房間裡,努力想從記憶中搜尋著什麼,只記得刺客入侵,然後他和沒顏擊退著刺客……對了!沒顏他就是渚本人,只是,之後的事情就彷彿被什麼東西擦過了一般完全沒了記憶。

這時房門突然被開啟,業看向門口,只見雲景傻愣愣的看著業,拉著門的手還在門把上,嘴巴一張一闔的,遲遲說不出一句話,

 

「那個……」

 

雲景突然重重的把門關上,獨留業一人,而雲景則是在屋外走廊上大聲叫喊著,聲音大的都能在房內清楚聽見。

不久後,門再次被拉開,只是來的人變成了渚,渚走到他旁邊坐下後便是一臉不認同的盯著他,幽幽的飄出一句話,

 

「你對之前的事還記得多少?」

 

「嗯……我睡了多久?」

 

「三天了。」

 

業震驚地看著渚,爾後又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緊張的察看著自己的身體,渚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幕,冷笑著,說道,

 

「我已經幫你治好了,所以別再看了。」

 

聽見這句話,業轉頭看著渚,依舊是一臉的震驚,

 

「可以回答我的話了嗎?陛下?」

 

「呃…嗯…我只記得你在我面前撕開面具,然後問了幾個問題,剩下的……我就不太記得了。」

 

「是嗎……那你原本身上的那個毒,從何時起就存在了?」

 

「呃…三年前的事了……」

 

「……這毒都在你身上三年了怎麼還不懂的照顧自己!待在皇宮養病不好嗎!非要來這湊熱鬧!你這毒可不是簡單的小毒,要不是你遇到的是我你哪能有機會解毒!」

 

業才剛說完渚就連珠炮似的一開口便停不下來了,不斷責罵著業,而業則是先被渚的反應再一次的驚在原地,爾後又突然笑了起來,笑的渚滿腦子疑惑,

 

「你不會是被毒侵到腦變成傻子了吧!」

 

「不是……我只是在想,在你心裡還是有我的位子是吧!」

 

「……陛下,不是所有人都會拜倒在您的魅力之下的。」

 

說是這麼說,但業能清楚感覺到渚在聽見他的話時有一瞬間的僵硬,契而不捨的繼續說道,

 

「渚,雖然我不確定那是夢還是現實,但是我在昏倒後有清醒過一陣子對吧?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我對著你說的那些全是真心話!我對當年不信任你的我感到恨之入骨,沒有你的這幾年我過的很渾渾噩噩,我知道我沒有立場說這些,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,更何況,如果不是你心裡有我你又為何放我進入……」

 

「別說了……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說這些的……」

 

「……你想…問的是我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?」

 

渚緩緩點了點頭,

 

「你果然……還是不信任我……」

 

渚撇過頭去,他不敢去正視業,深怕在業的眼中看見憂傷與失望。

業說的沒錯,他的確心裡還有業,甚至佔滿了內心深處,即使不想承認也不行,所以他才鬼使神差的放了他們進來,曾經對著雲景說的那些理由全是鬼話,只是想說服自己的鬼話……

 

業看著渚不說話,嘆了口氣,緩緩道出真正目的,

 

「還不知道沒顏就是你之前我的確想過,如果你真的有實力的話想請你擔任將軍帶領我國軍隊……」

 

「那好,我來帶,只是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我就回來這裡。」

 

業憂傷的直視著渚,試圖看出渚的猶豫,只可惜,渚的心意已絕,

 

「你終究……還是不願與我回宮嗎?」

 

「業……我們都不小了,更何況事情都過去幾年了,以前的事我也早就放下了,你也不應該再執著於過去,你是一國之君,和其他女子成婚生子,安安穩穩的統治你的江山這樣不好嗎?」

 

「可是……我只想要你……」

 

「我是不可能的,別拿先皇陛下同意的婚約辯解,就算有那紙婚約又如何,我是潮田時那個叛國賊的女兒,我的身份尷尬,更不用說我本是已死之人了。」

 

業依舊倔強的看著渚,渚看著他也是滿滿的無奈,站起身準備要離去,

 

「這事就先這樣了吧!等你的身體好些了之後就回宮解決這事。」

 

也了結……這一切……









 

業的追妻火葬場之路還很漫長啊~

我一直說再過兩三章就完結,但我看了看我腦袋裡的故事……我已經不確定還有幾章完結了……

但我還是盡量濃縮在兩章完結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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