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7)-心意
業到達火刑場後，看見的便是場中央裊裊升起的餘煙，以及在場剩餘的幾個處刑人，其他人看見業來了便鞠躬行禮，業愣愣地問了其中一人，只見那人回道，
「陛下，潮田渚已處刑完畢，漣大人方才已經先回去了。」
「……是誰跟你們說渚是被判火刑的?」
「是……是漣大人說陛下您要判火刑的……」
眾人明顯感受到業的怒氣，那人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小了幾分，奇怪了？不是漣大人說是陛下吩咐的嗎？怎麼……
業聽了那人的話感覺更是消沉了，身旁濃的幾乎要具象化的沉重氣氛更是壓的其他人喘不過氣，業看了眼那人手上捧著的瓷器，問道，
「這個……裡面裝的是渚的骨灰嗎？」
「嗯……是，敝人正要拿去安放。」
「……給朕吧！朕來做。」
眾人目送著他們敬重的天皇沉重的拿著瓷器離開，業默默地走向渚生前所居住的別宮後花園，和園丁要了把鏟子後便親手挖開後花園一角的泥土，親手將渚的骨灰葬在那，在覆上最後一層土時，原本一直繃緊的淚腺在一瞬間潰堤，一滴又一滴的眼淚從臉上滑過，業大吼著，發洩著他對此的怒氣和後悔。
最後一次哭的歇斯底里是什麼時候了呢……
似乎……正是十五年前吧……
自己的親人都離開自己了……
而這一次……卻是因為自己……
為什麼我要如此愚蠢
為什麼我要那麼晚才看清自己的心意
對不起我來不及說出這句話……
渚我喜歡你……
……我愛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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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業恢復冷靜走出後花園，茅野、磯貝和前原已經等在外面了，每個人臉上盡是擔心，茅野率先開口，
「那個……我相信這事不是你做的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……那……需要什麼幫忙我一定會幫到底的。」
「那麻煩你一件事……去調查下漣叔，他肯定有內幕。」
三人皆震驚的看著業，對漣十分信任的業怎麼一從渚的別宮出來後就整個變了，但他們也沒多說什麼，茅野收到便立馬執行任務了，
「磯貝、前原，請你們派人駐守在這，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進入這個別宮裡，還有，隨時留意漣的任何動向。」
業吩咐著，兩人也是馬上動身，離開前，業再次看了眼別宮，眼裡閃爍著是當年復仇的決心，但……看起來又有些不同，
雖然……無法對你訴說我對你的心意，但是，我願意為你報仇，為你贖罪，為你做一切你曾經對我所做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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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！冤枉啊！臣會那麼做都是有理由的！」
漣手被綁，身後兩名壯漢架著，樣貌十分的落魄，哪有前些日子那副春光滿面之姿呢！
業坐在王座上，眼神銳利的看著腳下的漣，手中握著幾天前茅野從漣家搜出的家計簿，語氣冰冷的說道：
「冤枉？那該如何解釋汝特意砸錢請了位二流殺手刺殺奧田一事呢？又該如何解釋汝這幾年從市井小民手中抽出的過多稅務呢？還有，十五年前為了幫助潮田時而砸下的重本又該如何解釋？」
一條又一條的罪狀列出，漣的背後則越來越涼，原本的信心十足隨著業口中的金錢流向而逐漸消逝，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絕的罪惡感和虛心，業看著漣毫無動靜，只有不斷重複著“臣是冤枉的”這句，再次開口，
「既然汝等無反駁之意，那朕就當作是默認了，最後一個問題問汝，為何要違背朕的指令殺了渚？」
最後一句說的咬牙切齒，但也因這句，漣停止碎念，空洞的看著業，沉默了幾秒後說著，
「為什麼？臣這麼做也是為了這個國家啊！如果不這麼做陛下您會一直顧慮著那丫頭吧！選妃一事是如此，戰爭也亦是如此，再這樣下去那個丫頭只會讓這個國家衰敗下去啊……」
「夠了！虧朕曾經那麼信任汝……朕就讓汝看看這國家是不是因汝這麼一說就衰敗下去，守衛！把他關進天牢！」
漣在業身後大吼著，但業充耳不聞，以後就毫無瓜葛了，不如現在斷個乾淨。
自從渚的離開，業整個人已經完全的變了，變的冷血、淡漠，但也因業的鐵血手腕，整個國家在他的治理之下更加的強盛，比起赤羽先皇在位時來的強大，沒有人敢在他的眼皮之下加重稅，沒有人敢不聽令於他，一切公平公正，人民敬愛他，而小人則畏懼他。
五年的時間過去，國家越見強盛，但業身邊的那個位置卻一直了無音信，人人皆猜測著那位置一直空著的原因，雖然在外還是有些小情人，但卻沒有流傳出任何那位置的消息，但熟知業的人都知道，那空著的位置是留給那位已經無法再回來的人……
一如往常的早朝，臣子各個皆在下面說著各地的近況，然而今天，偌大的大廳卻染上了濃重的氣氛，
「關於邊境戰爭一事，現在有任何新消息？」
業問道，
「回陛下，邊境軍目前和敵軍打了數日，敵軍不見有任何擊退之姿，相反的，我方已快招架不住了，請求能加派援軍。」
「這事批准，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，各位愛卿有任何擊退敵軍的想法？」
「陛下，臣在北方的一個小鎮上聽說過一件事。」
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上前，回答了業的問題，
「什麼事？」
「傳說江湖上有一群行俠仗義的義賊團，專偷宦官的財富，並將偷來的錢發放給地方上的窮苦居民，各個武功高強，就連邊境上的那些外族也不敢拿他們如何，體說他們的武功皆是由一名妙齡女子教授的，臣在想，如果傳言屬實，是否能請那名女子教授我軍。」
「妙齡女子？」
聽見了關鍵字，業整個人彷彿重新活過來似的盯著老人，剛才所說的這些怎麼……
「知道那義賊團的本部在何處嗎？」
業看著老人問道，
「知道，他們就在月尾山的山腰上，有時會出沒在山下的小鎮裡。」
「這辦法可行，而這事就讓朕去請這位大師吧！」
眾人震驚的看著業，包括方才的那位老人和業身邊的磯貝、前原以及茅野，
「不……這……陛下，關於使者可以讓其他人去，不必……」
「那怎麼行，如果敵軍都必須敬讓他們幾分，那我們怎麼能就輸在禮節上呢？如果沒事就散會吧！還有，朕不在的這幾天其餘事務就交由茅野處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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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赤羽業！你是腦子終於被國事搞壞了嗎？你不會以為那個義賊團真有實力吧！就算真有實力，該不會認為那個女子就是……」
茅野氣衝衝的指著業的鼻子訓道，雖說現今臣子是沒有人敢忤逆業，但茅野可不管這些，她的主子一開始就不是業，就算主子不在了他也沒有意願更換，而業也不惱火，也不攔著他，更是請茅野幫助他，因此，業的親信中除了前原、磯貝、奧田也多了個茅野。
「總該看看這傳言是否屬實啊！你真以為我是因為那女子的種種都像渚才這麼莽撞？你也不想想渚已經死了多少年，你覺得有這可能嗎？」
茅野怒瞪著業，想反駁卻無話可說，最後搖搖頭，重新說道，
「算了算了，但是，為什麼國事要交給我？給磯貝或前原其中一位都可以啊！」
茅野指著業身後那兩位，磯貝和前原一同搖搖頭，嘴巴還一直默念著“不要把麻煩事丟給我們”，業撇了眼身後，聳聳肩，解釋著，
「交給你我也比較放心啊！更何況，他們兩個要跟我去找那位女子。」
業笑著，在茅野眼裡看起來笑的很沒良心，但命令都吩咐下來了也不好拒絕，茅野扶額抬手揮了揮，
「好好好，我知道了，就請你們早去早回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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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尾山上，一群人在山中深處那棟朱紅色高樓下的廣場習武著，這時，幾人穿過人群，直逕進入了高樓中，這些人在簾子前停下，隱約中能看見簾子後一個女人的身影，
「師父，方才十六從皇宮傳訊而來，說是天皇陛下要來見您，請您教教宮裡的那些士兵。」
為首的人說道，
「天皇陛下？那我還真是不敢恭維啊！」
簾子後的女人笑著說，
「要不請他們離開？」
「不了，就讓他們來吧！」
看看那群人有什麼本事請的動我……
第一次寫了那麼多字!!
從業奪得王位後我就一直很苦惱自謙詞的問題，古人講話實在是太文雅了，光他們講的一句話為了自謙詞就改了不知道多少次（古人真麻煩#
尤其是漣和業的互動，之前我就在想“漣是長輩，業到底適不適合用“朕”這字面對漣呢？”
最後決定，只要是業的親信就用平常的語氣對待好了，也就為什麼一開始業面對漣時還是用面對長輩的口氣問候，到最後才用了這個“高高在上”的自謙詞面對漣
時間很快的跳到了五年後，業對渚的心意還是不變呢！
還有一處在寫的時候超糾結，關於業在外面還有小情人這件事，原本沒有要安排這個，但又想到“是人都有七情六慾的吧！”更何況古代皇帝哪一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的，所以決定就這樣寫了(◐∇◐*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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